用户评价: 0 / 5

减星减星减星减星减星
 

http://www.freerepublic.com/focus/religion/3036397/posts

恩典之旅

从女同性恋、到停车场,到教会-作家Rosaria Butterfield专访

Marvin Olaskyhttp://www.worldmag.com/writer/marvin_olasky

文章刊于Moneymakerhttp://www.worldmag.com/issue/2013/03/23)杂志2013年3月23日号

Rosaria Butterfield曾于锡拉丘兹大学(Syracuse University)担任助理教授,因为想写讲宗教权利的书,而认识一位正统派牧师,终让牧师带她信基督。Butterfield后勤读圣经,渐渐发现,这个新信仰的要求,令她的人生天翻地覆;她在《一个不可能归信者的秘密想法》(The Secret Thoughts of an Unlikely Convert)详述经历。笔者于本年1月11日,于柏德力‧亨利书院(Patrick Henry College)座谈会上访问她,影片放上YouTube,至本年2月20日已有约三万人点击浏览。以下为访问选辑。

这本书第一句就很吸引:「28岁时我大胆地宣布,我是女同志。」当时你是否觉得很威风?

我当时觉得,只是在讲真话。

你为何有此结论?

当时我在念研究院,很重视情感关系。写过一篇以上论文,谈道德与道德生活。我浸淫在讲求平等、个人经验的世界观里。当时和许多女同学关系都不错,可说是密契知己。我想,身为女同志而出柜,就像宣布我爱我的狗狗,或告诉人我每天早上喂我的猫猫一样,是平常不过的事。我胆色不小,而此举令我有一点压力,但我喜欢刺激。当时觉得没甚么特别,这也并非不寻常举动,总之就发生了。

你在36岁时已在锡拉丘兹大学闯出名堂,曾撰文批评守约者运动(Promise Keepers movement)并投稿区报,收到许多读者来信。你说预备了一个箱子放粉丝来信,一个箱子放骂你的信,然而当你收到Ken Smith牧师来信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归类。因为他的信很客气、礼貌,只是质疑你的想法。

这封信,我丢不掉。我试过的。但最终还是到废纸回收箱那里把它找回来,放在书桌上。信里提到几个问题,这辈子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牧师在信末请我给他打个电话,他任职的教会,是锡拉丘兹改革宗长老会。当时我还以为改革宗,即等于启蒙。一位人类学家同事鼓励我去,说:「打电话给他吧!对你的研究有帮助。」我就去了。

你说牧师问几个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你的,是甚么问题?

他提到圣经并非一本书,而是一个书籍汇篇,里面有齐我曾教授过的所有文章体裁。他问我,生活是否惬意。问我是否相信神,若然的话,祂对这一切会有何看法?他的文笔语调彬彬有礼,深深吸引我。

你写道,牧师约你到他们家吃饭,没有空调。为甚么特别记得这点?

从前我一直以为福音派基督徒老是觉得有权掌管世界,而这个充满仇恨、暴力、满怀敌意而冷漠。而空调,对臭氧层不好,又贵。但他们只有风扇,吃素菜,我很喜欢;当时我认为吃荤是暴行,不想参与其中。但原来他们的家、他们的文化和我的没两样,这令我自在。

吃饭前他们祈祷吗?

啊,很奇妙的祈祷。之前我听过许多人祈祷。信主之前,我在同志大巡游和在家长计划组织(Planned Parenthood)那里听过祷告,我必须忍气吞声才能熬过去,为了赚取机会访问这个家庭,以便做研究。但牧师家的祷告不是这样子,那是很谈话式的祷告,包括求神赦罪,但方式却很特别。那次祷告也不长,但内容令我反省,如忘记请谁吃饭等。都是寻常事,但牧师很当一回事,祷告时提出来,求一位圣洁的神宽恕。

你写道,他们没有「分享福音」和邀请你上教会,这对你意义重大。

对。因为他们没做这些事,我才会信任他们。我懂这个的。牧师和师母Floy和我讲圣经时,没把我当呆子:「这个人明显需要福音,一定要给她讲几大重点才能放她走。」他们似乎更有兴趣和我建立长期的友谊。

你们交朋友了吗?

我们是真朋友。有时候我不回电邮也不出现,整个月没我的消息,牧师会来找我,又或者师母来访送我新鲜面包。其实我和师母有许多共通点,大家都爱烘焙面包,爱读一样的书,这实在令我惊讶。又,因为我是研究员,于是开始读圣经。

你当时在做甚么研究?

我在写关于宗教权的书,所以要读圣经,看看这部意图良好但愚蠢幼稚、令人误入歧途的书讲甚么的。圣经我读得有点囫囵吞枣,要找学者帮忙。

圣经很厚哦,你读来没有问题?

读厚书是我的专业训练之一。然而当你在一年内读它很多、很多次,从创世记到启示录,读许多个译本,奇事就发生了。我真的鼓励基督徒这样做,不要把圣经当每日星座运程来读,我觉得圣经不是这样读的。

有好些篇章,如罗马书1:24-28,讲性方面的罪,内容蛮恐怖的。你读的时候有何感受?

我的朋友Jay,当时是跨性别女子-他天生是男的,注射了女性荷尔蒙,即俗称化学阉割。有一天Jay跟我在厨房,用她的大手握着我的,说:「Rosaria,你变了。读圣经改变了你。你一定要告诉我究竟发生甚么事,因为我担心,我要失去你了。」我坐下,心里有点慌,闷得好像要吐了。我说:「我在读圣经,常常读,我在想,如果它说的对,那会怎样?那我们就大祸临头了。」Jay坐下来,说:「我知道它是对的。我当过15年长老会传道人,试过祷告,但神没有治好我。但如果你想,我可以为你祷告,也有几本书,你可以看看。」

甚么书?

第二天她端出来两大箱书,其中一本是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页边上尽是Jay的笔记。在罗马书1章释义旁写着,我到今日仍然记得,她写着:「小心,你将会在这里跌倒。」而罗马书1章,大家都知道,告诉我们神会任我们放纵情欲。

这令你开始想到…

我当时想,我希望改变吗?不,我喜欢这种人生,我爱我的女朋友,爱我的房子,还有,我有很棒的事业。我整个人都浸在世界的洪流中,至于另一个世界,不过曾沾湿我的脚趾,只因为圣经读得太多。但如果我涉足、甚至沉浸其中,又将如何?我开始读释经书,都是朋友Jay送的,页边上有她的笔记,就像锡拉丘兹冬季结冰湖面上的红旗,那时候的湖面看起来像冰,然而一旦涉足,却早晚会掉进去。

你开始的时候没上教会,却把车子泊在教会对面停车场?

很可笑对不对?我会买一杯星巴克咖啡,带一份《纽约时报》,又或者一篇还没有完成的论文,坐在自己的车子上,车尾保险杠还贴着男女同志标语。我把车子停在那儿,看着好几个家庭从15座位小货车上鱼贯下车,一个又一个下来,好像有数不完的孩子似的,令人吃惊。

你几时才从停车场走进教会?

一天早上我醒来,身边还躺着女朋友。我起床后,就开车出去,车尾保险杠还贴着同志标语,当时我还剃个平头装,就这样在改革宗长老会亮相。回望过去,才知道教会一直很忠心、很忠心地为我祷告,实在令我惊讶。牧师和会友分享交了我这个朋友,大家都真诚地为我屈膝祈祷。像我这种人,你看着觉得呕心,要比为我祷告更容易。我也带朋友Jay到这个教会,后来Jay曾在里面唱诗,男低音数他唱的最好听。很有趣是不是?这家教会本来主要由一群在家教学的家长组成的,会友都很正派,却忽然牧养一群生命破碎的人。

有没有不自在的感觉?

真的还蛮不自在。但教会里一位朋友对我说:「你是桥梁,桥梁自然比较繁忙。」但一次我碰上一个学生,他有自杀倾向,这次我一个人应付不来了,于是相约我的同志社群、和教会弟兄姊妹在学校见面;这两群人竟然会见面!在过程中,有祷告,也有对抗祷告的时候,也有人说:「或者可以喝杯咖啡再谈?」

你写道,「信主令我的人生陷入一片混乱。」教会如何帮助你?

我会问尖锐问题。会去找姊妹,她们都是在家教学的母亲,对她们说:「看,我得放弃我的女朋友,你们为了信主又放弃过甚么?」然后我听到许多奇妙故事,才知道人人都得放弃一些事情,我只是其中一分子。原来我教会弟兄姊妹有人曾为性罪挣扎,有情欲、不忠等问题…他们都坦白告诉我!这得冒多大的险,他们得冒着风险显出不纯洁的一面。

你问得好:「基督徒,你为了信主放弃过甚么?」

教会里每个弟兄姊妹,信主之路各有故事,就算看来最纯洁的人也有。虽然他们未必会剃平头装,不会穿古灵精怪的汗衫,好像对别人说:「喂,我是妓女喇合,你怎么牧养我?」

1999年在锡拉丘兹大学秋季课程开课演讲公开宣布,你最终决定加入教会,脱离同志行列。是甚么令你有此决定?

当主呼召一个人离开犯罪生活,会令很多人受伤。这是实情。我顺服主,令许多人受伤。而我很感恩,当我为此饱受煎熬时,这个教会不会轻看我的难处,我从没听见有人对我说:「神给你的人生有个完美计划。」没有,他们说:「Rosaria,要计算代价,这可是腥风血雨的一仗。」当我说:「你们看这些人,他们受伤多深。」没有人会说:「活该,这些都是大罪人。」我教会的弟兄姊妹会卷起衣袖,说:「好的,我们有甚么可以帮忙?不如介绍你的朋友让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