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父亲的角色

与父亲有坚固健康关系的男孩少有走入同性恋。男孩走向成熟男性的这条道路，铺路的是父亲，断送的也可能是父亲。专家鼓励父亲多和儿子打斗玩耍以增强父子关系。专家同时建议，有时在游戏中要有意识地让孩子获胜。

        家里有没有父亲？

        怯懦之人无法领悟为父之道，其开端就无比欢乐。经过九个月的等待，迎来了一个传承父亲基因的新生命，因不知遗传了多少，他的未来比有关联的身份更充满神秘。他将面对生命中不计其数的问题，做无数决定，踏上既有成功又有遗憾的生命之旅。有一天这位孩子要独立面对生活，犯下错误，令父亲扪心自问，自己本应该做些什么？如果有了孙子，这为现为祖父的父亲，养育经验已大有成熟，如果还有心力和体力，肯定会比养育儿子时有所长进。

        一个针对于同性恋的完整研究发现84%的男男性接触者都声称自己的父亲性情冷漠，毫不关心他们。令人吃惊的是，只有10%的男异性恋者由此声称。换句话说，仅有10%的男男性接触者儿时能与父亲建立关系，与之相对的是三分之二的异性恋男性。[1]

【图表对孩子冷漠的父亲：同性恋84%；异性恋10%在父亲身上找到身份认同的孩子：异性恋66.6% 同性恋10%】

        父爱的体现就在于不遗余力地让儿子过上美好的生活。父亲亲历了异性婚姻的甜蜜，因此也希望儿子也能随其脚踪。健康良好的父子关系珍贵如金—这是父亲在世时儿子最为宝贵的产业。

        父亲在儿子的生活中扮演决定性的角色。对于儿子来说，父亲或父亲形象是他们和成年男性之间的最坚固的连接，也常是独一无二的连接。一个健康的父子关系提供了安全和保障，让儿子认识自己被爱，认识自己被接纳。尤为重要的是，父亲可以用自身的男性身份巩固儿子的性别认同，以避免儿子产生任何同性性欲需求。心理学家约瑟·尼克拉斯（Dr. Joseph Nicolosi）在《预防同性恋的父母指引》（A Parent’s Guide to Preventing Homosexuality）一书中提到，一位尽责、积极、关心儿子的父亲，对于一个儿子的健康成长至关重要。男孩缺少一位有影响力的、精力充沛的父亲，他生命的开端就有障碍。医学精神分析协会（Society of Medical Psychoanalysts）的77份分析报告指出，“一个积极、亲和、乐于鼓励和扶持的父亲避免儿子成为同性恋。”[2]

        还有一些男孩虽然与父亲有良好的关系，却依然走迷路，为寻求肯定而投向其他男性的怀抱。每个人的发展都伴随着个体视角、经验和反应。预测一个男孩是否会进入同性恋的定性指标是不存在的。我们也难以儿子的同性恋倾向怪罪父亲未能有效给儿子树立男子气概的目标，因为我们往往无法深入所有了解细节。男孩陷入同性恋并不意味着父亲没有尽责、不关心或一无所知。

        一位积极关照儿子生活的蓝领父亲对儿子的抚养要远远强于一位提供奢华生活和豪宅而不愿在儿子身上花时间的富豪父亲。如果后者未能给儿子带去任何影响，未能涉足儿子的情感和认知，即便提供财富，也买不来儿子的幸福、安全感和坚实的性别认同（男性身份）。如果一个男孩在父亲那里找不到自己坚实的身份，结局有可能是身份的缺失。一位父亲在此的作用尤为重要，预测儿子是否会进入同性恋的定性公式并不存在。正如前文所说，每个人的成长和发展都是个人化的，伴随着个人具体的视角、经历和反应。

        养育孩子看似简单，做起来难。婴儿出生时没有随身的养育说明书。

        和几位朋友吃完晚饭后，时间还早，我想带三岁的山姆去公园玩。他带上了新的三轮车。我们玩滑滑梯，荡秋千。后来，准备回家时，看得出山姆今天过得好慢长。这时，他拖着他的三轮车，走得又慢又累，却不让我帮忙。我想走快点。所以走在了他的前面，于是我犯了大错。到了人行道的边缘，山姆要把三轮车的后半截台上接近十厘米高的人行道，却抬不动。但是我走得更远了，以为这是一个让他出点力气的好机会。结果适得其反。他倒哭了起来。他已经累了，可能又怕跟不上我的要求，怕被丢下。虽然后来回去的路上，我把他和车子一起抱了起来，但他还是哭了一路。

        我从山姆受伤的经历中看到，作父母就是要在艰难的时候提供出路。由此我发现，一件欢乐的事情会瞬间变成痛苦，一个小男孩也会瞬间备受委屈。我也由此管窥一个男孩面对父亲过高标准和要求的心理挣扎。将此放大几倍，我们就能看到一个导致同性恋的前奏，其中之一，便是无能满足你的性别的感知期望。现在，时隔二十五年，山姆没有陷入同性恋。值得庆幸的是，他和父亲保持了有意义的关系和联结，这位父亲与他亲密无间，比我更能体会他的需要。

        男男性接触者往往想用一位或多位男性代替他们的父亲。男孩心理会生发对男性的渴望，或通过共同生活，或通过相遇于酒吧、桑拿和公厕来满足。性行为是一种标志性的行为，不断地指向对成为男性的渴望，但是却永远得不到。真正的男性气概并不意味着要和其他男性发生性关系：不然我们就应该能在几个世纪以来的成功的社会结构中看到这点。相反，这却一直是个别文化中的零星插曲。

        如果我的朋友约翰和父亲有着更好的关系，他今天有可能还活着。他23岁英年早逝，又一次地将父亲的陪伴和引导的重要性警示与我。所有亲临约翰葬礼的人，包括他父亲，都觉得他的突然死亡过于沉重，他的父亲虽然多年前抛弃家庭，但比众人更悲伤和困惑。他不久后又进了监狱，对他儿子的任何关心都来得太迟了。

        许多男性都有过相同的经历：觉得父亲身在心不在。虽然父亲坐在椅子上，但是后来进入同性恋的男孩都声称父亲很少或从不给予认同、赞赏、支持、肯定，也不将父爱表达出来。父亲冷漠的存在造成了男性角色的缺失。不幸的是，很多父亲要么沉迷于奸淫、色情，要么有沉重的工作缠身，很少回家，有些干脆忽略他们作为男性角色应该引导儿子的天然责任。

        一个冷漠的父亲，无能的父亲，不尽责的父亲，被生活所困的父亲，身为瘾君子的父亲都会导致孩子陷入自卑，缺少自我认同感，低估自己的能力和潜力。缺乏父亲保护的男孩会认为自己不如他人，于是陷入同性恋。无疑，一些父亲会在面临困难时依靠儿子来解决—这对孩子来说是一个明显和沉重的负担。在这情况下，男孩常负起父母的某些责任。[3]父亲和儿子的关系在男孩是否会倾向成为同性恋方面影响巨大。

        有人会问：“如果你现在可以和父亲一同度过充实的一天，你们会一起做什么？”孩子从小与父亲关系不好，这些问题被带入成年，他就更难想象这一天会是怎样。父亲和儿子少有共同点，不会是理想的伙伴。

        去哪找一位完美的父亲？有些男孩生来就有一位模范父亲，这些男性会被推崇为‘年度最佳父亲’。当然，这些理想的男性模范也都存在瑕疵。然而不幸的是，太多的孩子没有父亲的榜样，因此也不懂得为父之道。不仅如此，要作一位能回应儿子实际而具体需求的父亲，不仅需要认真努力地实践，还需要常常反省和巧妙地调整。未得到满足的需求甚至是未被辨识的需求都会成为同性恋的诱因。

        最近几十年，父亲能从社会上得到的帮助少之又少。太多群体都会用父亲的角色寻乐子，贬低、削弱、嘲笑父亲角色。上个世纪50年代的电视节目“父亲的选择最好”（Father Knows Best）中，演员罗伯特·杨（Robert Young）扮演了一位被人敬重的智慧父亲。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电视节目的中的父亲成了一个滑稽可笑的形象，头脑简单地可笑，软弱无能，不及妻子聪明也不及妻子能干。如果这些节目中有父亲这个角色，这些父亲形象往往显得多余、低人一等、可有可无，似乎他们存在的价值仅是为了给孩子的生育提供精子。

        最近几十年，父亲已经从家庭的主要经济支柱变成了与妻子在职场上的共同工作者，或与妻子职位一样。同时，社会对父亲角色的普遍尊重也在消失，许多家庭的确也都没有父亲，其他家庭有个部分时间、随意到访的父亲。这些安排对孩子的裨益远远不及一个委身于家庭的夫妻所带来的裨益。

        无数的父亲都已离异，有些甚至离异多次。太多男性从未与孩子的母亲结婚。这些父亲无能适当引导并鼓励他们的儿子走向成熟男性，令无数不能自卫的男孩陷入同性恋。

        从一个实际的角度来看，男子气概多是在经历中学习的。父亲投在男孩身上的影子会成为孩子生命的一个永恒的影响。父亲如何对待母亲和其他同龄男性，以及他对儿子的方式，都起到关键影响。一个脆弱的男孩若缺乏父亲的影响，就会总觉得自己是贫乏的，不及他人。

        的确有些男孩虽然缺乏父亲角色的影响，依然成功成为成熟的男性。但是，许许多多的男孩需要很大程度的关注、引导和关怀才能走向成熟男性。一个男孩很自然想要认识自己的父亲，想知道父亲的人生观，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最重要，他生活是为了什么。

        在我们这个充满强制要求的社会，许多父亲对自己的角色都面临严峻的问题。他们在考虑孩子需要之前，琢磨着如何取悦妻子，琢磨着什么对夫妇二人来说算公平。男性不仅逐渐失去了对自己身份的重视，很多甚至被工作、家庭、和社会关系弄得痛苦不堪。有些在艰难的生活面前自怨自艾。许多男性面对超乎意料的困难，束手无策。

        男同性恋者亚历山大·奇（Alexander Chee）写下了他和父亲的关系。父亲过世后，母亲将父亲的西装、鞋子都给了他，十分合适。但是对于奇来说，现在和父亲建立理想的关系已经为时过晚。他悲叹道：“这身衣服，我不想穿。我要他回来，要他来穿上。”[4] 男同性恋者与父亲关系的缺失是很具代表性的，这种缺憾的影响延续下去。留下来的问题就像拼不起来的拼图，一片片地散在地上。男男性接触者渴望识破父亲这道谜题，渴望认识这个将他们带入世间的男人。

        另一个男同性恋者，鲍勃·莫撒（Bob Moser）对父亲做了评价。他满心厌烦地说：“我对爸爸毫无把握。不知道他是为了维护自己还是因为我不擅长他擅长的体育而不想搭理我。”[5] 男孩渴望认识自己的父亲。

        那些家中有父亲的男同性恋者，他们的父亲的心思和精力往往不在家庭上。于是孩子依然缺乏男性角色—男性的气质，虽然这难以定义，但它的缺失是很容易觉察的。如果男性角色的特质包括安全感、果断性、力量和激情，这些特质不是一个男孩能自行在某天决定就可以达到的。之后选择同性恋的男性原来自然是希望能够突出自己性别的特质，但是路径却是他们难以摸索的。他们也曾希望能建立健康的男性间的关系。然而，在观察、琢磨或触摸其他男性时，这些活动就变成了带性欲的行为。许多有过同性恋经历的人声称自己渴望阳刚之气—但这个目标却在儿时就变得可望而不可即。

        同性恋的最大的诱因中，不少都形成于生命的头三年，我们很多人对这个阶段都毫无记忆。如果一个儿子向父亲伸出双手，而父亲无动于衷，或是置之不理，拒绝儿子或是自我隔绝，就连一个很小的男孩也会因此受伤，影响终生。一位父亲的拒绝，根据不同孩子的身体、情感的反应，会极大地降低男孩对自我价值的认识。面对父亲的冷漠和忽略，许多男孩都会表示愤怒。因为这等于对孩子说，他们是次品，不够好，没有价值，不可爱，不值得父亲理会。这种思想的挣扎，家庭中的竞争甚至暴动会令一些男性自然而然地选择同性恋。此外，这在不能原谅父亲无能和软弱的男孩身上更为明显。

        男性渴望得到其他男性的认可。运动场上男人互相击掌，说明彼此的认同关系是他们运动游戏中的一个重要动力。同样一个坚固、富有活力、统一的父子关系往往能阻止同性恋的发展。

        父亲一般不会刻意地或努力地拒绝他们的后代。但是冷漠或失责的父亲，或故意，或无意，都会愧对了儿子。这在孩子的心目中不仅会酿造自卑，降低他的自我价值同时也会深刻地打击他遗传能力，影响未来的后代。如果一个父亲厌恶酿造孩子的责任，这个信息会在孩子心灵回荡不息。儿子自身的生命没有得到认可，这就很容易影响他生育后代的愿望，令他不愿为人父。父亲的行动会持续不断地贬低孩子基因的价值。我有时会想，孩子会不会潜意识中为了满足父亲的愿望而不愿意拒绝贡献精子生养后代，因为父亲给他传达了不愿对后代负责的信息。如果这样，孩子自己就不愿意成为父亲。

父爱

一位经历过父爱的男孩，以后就能表达父爱。成年后，他会活出父亲的榜样。这不会偶然成型。父爱无法强行伪造，父亲无法雇佣。父亲辛勤的努力会将儿子塑造成一个男人、一位丈夫和尽责的父亲。生命坎坷无数，脚踏实地工作，不断提升自己的道德、信心和视野，他就会成为儿子珍贵的产业。

损失

男孩的母亲过世了。小儿子鲍勃悲痛欲绝。他不像哥哥哈利那样坚强，哥哥是高中橄榄球队的队长。哈利在大学里继续打篮球和橄榄球。哈利后来跟着父亲经营家里的生意。鲍勃则对艺术更感兴趣。他后来选择去巴黎进修。

        年轻的鲍勃希望父亲提供一大笔钱去巴黎学习艺术的费用。儿子的父亲阿瑟知道儿子还不能独立出行。他心智还未成熟，也缺乏哈利的商业头脑。但是阿瑟非常爱妻子，鲍勃很有母亲的特质。父亲想满足鲍勃。所以他借了鲍勃足够在巴黎学习四年的费用。鲍勃马上收拾了东西，匆忙离去，差点忘了辞别。

        日复一日，很快几个月过去了，但还没有鲍勃的音讯。阿瑟想到年轻的鲍勃面临怎样的境遇，心就沉了下来，盘算着如何是好。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最不愿父亲登门造访。但是依然杳无音信。就连鲍勃的朋友也没有他的消息。阿瑟虽然考虑过请一位侦探，但是他又想尊重儿子的隐私。

        鲍勃依然深陷在失去母亲的哀痛中，程度比他想象的严重。没有家人和朋友的帮助，他开始借酒消愁。为了吸引新的朋友，他举办宴会，在高等餐厅中挥霍。他偶尔去上上艺术课。然而，暂时的享乐却难以解决他的痛苦。鲍勃挥金如土，很快将钱用尽。有一天，他终于一无所有。

        鲍勃开始在一家餐厅打晚工，作服务生，这里是他之前有钱时常和朋友娱乐的地方。有时候还能在餐厅里见到他的朋友们，但是他们都尽可能回避他。“我父亲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自言自语。他也不能欺瞒这群“顺境中的朋友”。他向他们坦诚直言：自己挥霍了所有的钱。他的工作在好长一段时间中给予了他价值和意义。但是每当他回顾自己所做的一切，所失去的一切，想起自己没有在艺术班里取得多大进步，就会陷入抑郁。后来，他很不情愿地放下了面子，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鲍勃回家那晚，家里鸦雀无声。幸好他还有家里的钥匙。他走进前廊打开廊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他听到厨房有动静，决定要走进客厅看个究竟。突然灯光四起，一阵喧哗，家人和朋友喊着“惊喜”，纷纷涌了上来欢迎他。原来，鲍勃给家乡的一位朋友发了电邮。于是朋友通知了阿瑟。大家就筹办了这次欢迎晚会。

        晚会之后，鲍勃又累又虚，要和父亲谈谈。阿瑟耐心地听完了鲍勃的四处寻乐，虚度的生活。鲍勃为自己的错误道歉时，泪水盈眶。阿瑟迫不及待地要告诉鲍勃，能看到他安全回家，自己多高兴。虽然他也猜到了鲍勃的这番生活。阿瑟劝诫鲍勃说，或许这番经历能帮助他更好地认识现实的世界。鲍勃本来为这次重逢多日不安。他低估了父亲。

        像鲍勃和阿瑟的重合一类的故事，的确有发生，父亲和儿子再度建立关系，家人、朋友期盼的浪子终于归回。如果父亲能够主动去理解儿子，给予肯定，那么同性恋的张力就会大大减小，反之亦然。一个与父亲、与家族联结的儿子，一个明白自我价值的儿子就传承百年之久的家庭、婚姻、生育传统。如果没有这些，同性恋的观点就会不知不觉地侵蚀一些男孩。

        父母切盼看到他们曾经认识的儿子回到他们那里。但是一个卷在自己感情世界中的男孩很难察觉或接受自己的错误判断—除非他的错误令他极度懊悔。一个男性的同性恋的贯注—如果继续下去—对社会的情感代价，远远超过试图修复愿意减少同性吸引的同性恋者的情感、心理和关系所需要的代价。但是我们，作为一个社会，或许容易忽略男孩成长阶段的感受到的需要，我们未能把握机会让他们和其他人建立有意义的互动关系，这些机会甚至被家庭中另一些成员破坏。在生活的压力及挣扎中，在扑朔迷离的变化中，人们追随着更自主、更个体化的潮流。放纵的冲动令男性产生对同性恋关系的虚拟需求以释放他们灼烧的欲望，将他们引向了毁灭性的不归路。结果，同性恋越来越被认可，公众未能认识它的弊端之前，就迅速蔓延开来。

        根据美国审计局“有43%的美国孩子没有与父亲一起生活”[6]—其他有的虽然家中有父亲但是却被父亲忽略。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多么可怜。

        许多同志进入同性恋之前都会有自我身份、自我价值和自轻/自杀等方面的挣扎。积极的父亲能在儿子产生自杀念头之前发现他对自身性别感到不适，或有所抵触，并采取弥补措施。一本关于青少年自杀行为的书，名为《死亡般的成长》（Growing Up Dead），[7]其中指出这些青少年的人生中缺失有影响力的亲友。男性常常是私密地进入同性恋，一个没有家长关心的世界。有些青年不愿意表露自己的内心世界，不信任他人，也无法向他人倾述自己的失落和羞耻。这个特征可以在许多同性恋者及他们的父亲们的身上看到。

        父亲要得到儿子的信任，就必须付出时间、精力和耐心，尤其需要洞察儿子对自己性别认同的任何不安全感。要看透儿子紧闭的内心世界很不容易，如果儿子对父亲不够信任，那就更难将心思透露。

遗憾的是，社会不再重视优秀的父亲。一片文章“大量研究显示，积极的父亲对于孩子的健康成长至关重要”[8]发表于2008年2月13日，其中发现来自拥有一位积极父亲的健康家庭的孩子们会更优秀、更出色、更幸福。文章进一步肯定，积极的父亲形象能够大大减少男孩的不良表现。这些男孩成长中的不良行为、犯罪行为较少，他们一般都表现出更强的逻辑思维和语言能力。

        有安娜·沙卡迪（Anna Sarkadi）医生等人，[9]做了一项研究，显示家中有父亲的儿子会从父亲形象中得到的正面影响。这些孩子能够更好地与其他男孩女孩社交。他们在学校表现更出色，很少触犯法律。他们当中吸烟的也不多。家中有一位关爱孩子、与孩子互动的父亲能带来明显的优势。当然同性恋运动积极分子回避这些报告，称它们为“孤立的研究结果”。

        有一个父母主动关爱孩子的家庭环境肯定会给孩子带来明显的裨益。另一篇文章也进一步支持了这种认识。约翰·弗林神父（Father John Flynn）的“父亲为何重要”（2007年11月4日）写道：“有父亲的家庭，儿子表现问题较少，学习成绩较高，经济也更好。”[10]

        德拉华州立大学的罗波·怕卡威兹（Rob Palkovitz）教授说：“作父亲是一个男人一生里程碑式的转折点。如果男性能主动接承与孩子建立关系的责任，这会带来人生成长的最大变化。”[11]北达科他州大学的西恩·波特森（Sean Brotherson）解释，孩子与家长的关系越密切，孩子就越容易相信他人、与家庭之外的同龄人和成人建立稳定关系。一个紧密相连的家庭关系也会更有效地帮助并保护孩子，避免他们陷入抑郁、自杀、过早进入性行为和吸毒等问题。

        约翰·弗林将父爱描述为“主动的”，这与父亲仅仅在场，坐在椅子上袖手旁观相反。他这样说：

孩子生活中有父亲的存在，有他在身体、情感、社交和精神层面对孩子的帮助。与孩子共度时光、共同活动、一起谈话、分享彼此，对孩子来说是维持生命的一个重要支撑…另一个具有重要影响的层面就是父亲能否满足孩子的情感需求，关心孩子的生活，及时回应孩子的情感需求，这对孩子和成人的健康发展十分关键…他们指出，道德影响是通过多方面表现的，可以简单至兑现对孩子的承诺，或明确行为准则，什么可以接受，什么不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虽然父亲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多少很重要，但是一位父亲对孩子需要和行为的反应也很重要。父亲所立的直观榜样就会教导孩子如何对待社区中的其他个体，这些都是父亲教导儿童的机会。[12]

一位认真投入的父亲会和孩子建立关系，也会在不断帮助孩子树立男性身份的过程中成为孩子走向成年的一个绝佳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