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阳刚的男性
我声音低沉,喉结突出,有男性生殖器官,身体里分布着XY染色体。与我体型一样的女性相比,我力气更大,能举起更重的东西。我会打猎、会钓鱼,能养活自己。我了解体育、球队、比分和比赛规则。我能让女性怀孕,生出很多娃娃。我开车速度快。前面有车堵路,我会生气。我会打嗝,还会发出其它不雅的声音。我是个男人。我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我还会与其他男性共事,在社会中扮演好我的角色,快乐地成长,并为他人的成长做出贡献。
生命的意义不可能仅是性高潮。[1]-J. R.布朗(J. R. Braun)
理查德·怀勒(Richard Wyler)曾经是一位男同性恋者。很多年前,他脱离了同性恋,现在力图帮助想要改变的男同性恋者。他提供了一个网站:www.peoplecanchange.com. 他说:
我们在男人的世界中受到的伤害和惧怕往往让我们把自己疏远阳刚的男性气质,其实这正是我们最想要的…我们有些人就会无意或有意地通过靠近阴柔性情、女性喜欢的事情和女性化的举动,来避开其他男人、男人喜欢的事情和阳刚性情。[2]
疏远过程的第一步是将他们当作「他者」,不同的、独特而又难以接近的群体。这种对其他男孩的羡慕和关注会持续增长,直到发展成性关系。男人会将其中一人当作一个值得崇拜的人物。处于类似状态下的男孩,用自己成为阳刚男人的旅程做出交换,换来了的是对其他阳刚男性的恋慕,和对这条引向阳刚之路的永久渴望。他会对这交错的现实穷追不舍,有可能一直到死。
心理学医生伊丽莎白·莫贝里(Elizabeth Moberly)发现男孩对父亲的害怕与一种防卫机制存在关联,防卫机制是为了保护男孩情感上不受伤害,[3]但也会阻碍父亲与儿子的沟通和对他的引导,从而妨碍孩子成长为阳刚的男人。
莫贝里提到,一些男孩不太明白父亲的心意,他们对父亲缺乏信任,也未能很好地融入与父亲的关系中。这样的男孩和其他男性很可能也难以建立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会尝试着用同性恋代替遥不可及的父亲。在他的同性恋关系中可以明显观察到恋慕和畏惧的心理,这很像他对父亲或父亲形象的态度。类似的愤怒和挣扎会表现在他与其他男性的关系中,包括他对其他男性的疏远。这种怒气成为同性恋关系中的特别暴力的现象的一个引子。日后,对父亲的惧怕舒缓,父子间的关系屏障被挪除,父子关系复合,都会令男孩的同性恋情绪减轻。
我在百货商店里看到一个十来岁的非主流男孩和一位男性朋友在一起。一看就知道他想把自己打扮成女性,虽然他有明显的喉结。有趣的是,他竟比旁边的男性朋友个头高。他两耳都戴了耳环,发型做的像个女孩的,很挑逗,走路时臀部的摇摆透露了他模仿女性的渴望,就连拿烟的姿势也很像女孩。口红更是他对女性形象模仿的亮点。这个男的花了不少功夫告诉大家自己想成为女性,很多方面他的确很女性化。然而,他没有必要让这种对性别的错位认识一辈子主宰他的性格。
欢快的笑声-另一个更快乐的选择
我先是听到了一阵欢快的笑声,接着看到一个小男孩骑在一个男人的背上。这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扮成马,背着骑在上面小孩跑着,一路欢声。后面有个女人追着他们,但保持着一定距离。有一个保护他的爸爸,又有妈妈将他放手交给爸爸,这个男孩陷入同性恋的可能性不大。作母亲的,需要让儿子空间,让他在父亲那里得到性别认同。让一个孩子得到性别认同所带来的显见益处可以避免儿子考虑参与同性恋。
然而,有太多的男孩在童年时期无人理会。他们基本的情感需要没有被人意识到,也没有被满足。他们被成年人和大一些的孩子忽略,甚至是贬低。没有人有效地教他们如何成长成为一个阳刚的男人。他们中有些人陷入了同性恋,接受了同性恋强加于他们的性别倾向。同性恋看似是一种更容易的性生活方式,充满乐趣。在许多文化中,偏离自己性别倾向或是主要对男孩感兴趣的男孩很少会被人们留意到。
男人由自己的信念造就。他相信什么,就会成为怎样的人。-《薄伽梵歌》[4]
身为牧师、作者和鼓动员的罗伯特·路易斯说过:「这个世界对于男性的阳刚性情认识短浅。」[5]社会不能由一群情感受伤、关系不健全的青年来构建。正在长大的这群男孩,生活一塌糊涂,无法参与构建一个坚实而富有生命力的社会。正如路易斯所说的:「你不能改变你无法理解的事情。」他又说道:「家庭中,爸爸的存在将决定这个男孩的阳刚之气会体现在哪个方面。」[6]父亲角色的缺失让许多男孩看不到一个阳刚男性的榜样。有些男孩身边需要一个男性榜样来说明他们正视自己,不贬低自己。如果有无私的男性保护他们、鼓励他们,许多男孩都将大受裨益。
男子气概
我希望当时自己能为我已经离世的朋友约翰提供一些关于寻找男性气概、被其他男性接受的帮助和答案。但是现在已为时过晚。对于另一位美国作家詹姆斯·鲍德文(James Baldwin)也太迟了,他于1987年12月1日离世了。[7]鲍德文是黑人,很聪明,个头矮小,没有父亲,有典型的同性恋经验。提起他对追求男性气概的失败,他说道:「美国人对男性气概的认识:在苍天之下没有什么比这更难明白,或(在我年轻时认为)比这更容易原谅的了。」[8]他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鲍德文从小就觉得自己在和其他男性相处时,缺乏积极阳刚的质量。在高中,青少年发育期,这种痛苦的缺失感更为明显。《挣扎着成为正常》一书中写道:
「我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攻击对象…跟我对着干,我无法成为班级中最出色的男孩,成为班级中最小的男孩。我因而受苦。」他被调戏,别人给他起外号「虫眼」、「娘娘腔」,他无法自卫。他的父亲生性柔弱,没有给他任何鼓励。鲍德文由妈妈和祖母带大,他得到很多呵护,生活中有很多缺失的成分。他感觉自己离男人的世界很遥远,在得知父亲并非自己的身父之后,他更痛苦。他的经历可以总结为:「其他更阳刚的男孩都与我作对。」他「娘娘腔」的外号也反映了这一点,因为这并不是说他是个女的,而是说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的,是低人一等的男孩。这几乎与「可怜虫」同义,指他像女孩一样动不动就哭,遇到困难不会迎面而上,只会逃跑…鲍德文或许可以把他的痛苦怪罪于「美国的」男子气概,但是其实世界任何地方的同性恋者都会怪罪他们社会中的男子气概,因为他们在这个方面明显觉得低人一等…他们觉得自己不及其他男性阳刚,这是同性恋群体中明显的自卑综合情绪。[9]
鲍德文的敏感性格让他成为一位细腻、犀利、善辩的作者。这个性格同时也妨碍了他培养男性气概。他缺乏强壮的男性榜样,也没有面对强势男性调戏的自我保护能力,鲍德文无助地陷入了同性恋活动。另一位作者乔·达拉斯也是一个脸皮薄的男孩,常沦为其他男孩欺负和调戏的对象,他也因此陷入了同性恋。他说:
[我]是由我无法控制的事情造就的,至少开始时是这样。其实,我也不想如此敏感。但我就是这样:我生性羞涩,一头浅黄色短发的离群小孩,对于任何一种轻微的侮辱我都比其他男孩感受得深一百倍(至少感觉上是这样)。我动不动就会被弄哭,这对一个男生的社会身份一点都不利,而且常常在群体中显得奇怪。所以我在书、白日梦、骑单车和漫长的独行中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安全的世界。[10]
男子气概包括一个男性表达一种传统的、优秀的男性质量。另一个前同性恋者,埃兰·梅丁泽(Alan Medinger)提倡男性应该「拥有力气和能量,在设计和建造中生活。」[11]
英国首相丘吉尔在极大的压力下依然富有精神力量,他的阳刚之气又是看似过于突出,甚至好斗。阳刚之气的很大一部分源自一个男性战胜自己恐惧的内在信心和力量,以及对自己价值的认识。
同性恋中的男性往往将与很多男性发生性关系看得比首先认识一名男性更重要。这似乎体现了他们极度希望填补的关系的空虚感。他们往往非常需要肯定,这多是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所缺少的。这种典型的缺乏在他们里面创造了一个与众人不同的世界。
同性恋中的男性迫切地需要得到认可。在他们看来,性行为就等于将冒充的男性气概视为真正的阳刚之气。有些男同性恋者还想将他们疯狂的性行为当作是自然的、正常的、满足人心的,甚至是令人羡慕的行为。然而这些都未能尊重其他男性,或能让自己活得尊严。
一位男性,若有人肯定或支持他的阳刚之气,他就能够与其他男性合作。他们会一起笑、一起逗乐子,交流他们的思想,有时还会交流情感。这就像是一个团队,只有在每个成员都能彼此合作,共同出力时,才能达到最佳运作。一个和妻子、孩子关系活泼,对自己性别身份富有安全感的男性才能肩负起社会的责任。然而不是每一位男性都能利索地归到这个类别之下。
关系问题
同性恋关系虽然主要是关于性,但是很多参与其中的男性都经历了关系的挫败,留下未能理清的情感挣扎。这些问题会扭曲一个人对生活的认识。很多父母不太会留意到自己的孩子产生了对同性的吸引,或是正参与同性恋活动。一位训练有素的成年会发现一个男孩是否正在偏离正常成长的道路,或是否缺乏父亲的疼爱。但遗憾的是,成年人中拥有这样的洞察力的人并不多,很少能真正地了解一个小男孩以及他的世界。最终陷入同性恋的男孩多是经历过困惑、烦扰和压力,经历过各色各样的极端的关系问题,让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别倾向。
缺乏父亲引导会导致同性恋
约瑟·尼可拉斯医生(国家同性恋研究治疗协会的发起人之一)曾经对数百位同性恋男性做过辅导,在这个领域的研究长达25年。他说:「妈妈造就男孩」,又说「爸爸造就男人。」[12]将儿子引入男性复杂神秘的阳刚世界的是父亲,这个世界有其以荣誉为本的行为准则,是女性无法复制的一片天地。
要让一个男孩正确地进入这片男性的天地,母亲需要将儿子交给丈夫,让丈夫管理、照顾。尼可拉斯认为,男孩需要与母亲的身份分开,拾起父亲的身份。一个男孩需要搁下妈妈这位主要爱的对象,在他自己与母亲有别的身份中成长,才能成为一个异性恋男性。缺少了这个重要的改变,男性陷入同性恋的比例是女性的两倍。与男性需要从母亲转向父亲的情况不同,女性似乎一生下来就更贴近母亲,除非有其他方面不当的影响,否则她们能顺其自然地培养出阴柔的性情。
关于父亲的责任,尼可拉斯写道:
他要像镜子一样反射儿子的男子气概,也需要给予肯定。他可以通过和儿子玩一些摔跤、打斗类的游戏,这类有别于他和女孩子玩的游戏。他可以教儿子接抛球。还可以教儿子怎样将一个小木桩顶入木桩版的孔里,或带儿子一起冲凉,让儿子知道自己的男性身体和父亲的一样。于是,男孩就会更了解身为男性意味着什么。他也会接受男性特有的身体。他会认为,男孩、男人生来就是被造成这样的。所以我也是这样。我是个男孩,也就意味着我有生殖器。[13]
有些人或许会认为,一个男孩需要接受或「接纳」自己的生殖器,是个很奇怪的观点。有生殖器并不代表孩子对此感到自在。生殖器是区分男女的重要特征。在辅导有同性恋倾向的男孩时,需要衡量的一点是,男孩是否把自己生殖器当成是个神秘的身外之物。如果男孩将生殖器视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就不会对其他男性的生殖器感兴趣,他知道自己也有。尼可拉斯继续说道:
一个「突出」(也就是强壮而亲切)的父亲会打断他认为不健康的母亲与儿子之间的「幸福共生体」。如果一位父亲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健康地成长为男人,他就必须打破母子之间的纽带,这种纽带对小孩来说是健康的,但是对逐渐长大的男孩不利。这样一来,父亲就要成为模范,向儿子展示如何与他的母亲,这位女性,保持爱的关系的同时,依然不失自己的独立性。从这个角度来说,父亲需要在母亲和儿子之间起到健康的缓冲作用。[14]
每个男孩都渴望父亲的怀抱和关爱,渴望由人将他领入男人的世界,渴望自己的男性气概得到男伙伴、男长辈的肯定和赞同。如果缺乏这些坚固的纽带将一个男孩带入男人的世界,那么他就会在一定距离之外远远地羡慕其他男性。尼可拉斯说:「我所认识的男同性恋中,没有一个不曾在他与男性的关系中受伤。」[15]
身为男人,其精髓不是为了和其他男性赤身同睡,为了给自己刺激而彼此玩弄对方的性器官。男人的精神,应该是为了提升自己和周边的男男女女。埃兰·梅丁泽在同性恋关系中耗费了十七年。他发现同性恋者并未能找到他们随他们天性的真正的自由。梅丁泽指出,男人需要踏上回归男性的旅程,「有些男性已经失职许久」。[16]回归男性气概的征途是一条漫长的路,一路上,需要学习、努力,失败了,再努力,是一条布满成功和失败的路途。许多男孩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上路了。甚至很少有人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终点,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能完成征途。对于有些人,路途过于坎坷,失败和绊跌过于痛苦,所以他们下了路,绕道而行。梅定泽就是这么一位同性恋者,后来他发现他的同性恋问题很大一部分都归结为没有得到正常发育的男性气概。[17]
J. R. Braun, The Meaning of Sexual Pleasure (St. Paul: Genesis 2, 1976), p.34.
Joseph Nicolosi, A Parent’s Guide to Preventing Homosexuality (Downers Grove, Illinois: InterVarsity Press, 2002), p. 25.
Elizabeth R. Moberly, Homosexuality: A New Christian Ethic (Cambridge, England: James Clarke and Co., 1983), p. 17-9.
www.iwise.com/cmhAV.
“The Quest for Authentic Manhood,” Robert Lewis Video Session 4, http://www.mensfraternity.com
同上
www.britannica.com/EBchecked/topic/50016/James-Baldwin.
Gerard van den Aardweg, The Battle for Normality (San Francisco: Ignatius Press, 1997), p. 42-3
同上
Joe Dallas, Desires In Conflict (Eugene, Oregon: Harvest House Publishers, 1991), p. 7.
Alan Medinger, Growth into Manhood (Colorado Springs: Waterbrook Press, 2000), p. 98-103.
Nicolosi, A Parent’s Guide, p. 23.
同上第24页
同上第27页
同上第31页
同上第36页
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