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ng.org/opinions/who-is-really-winning-the-culture-war-1683079597
誰在真正贏得文化戰爭?
Who is really winning the culture war?
「權利」的較量揭示了一個重大的世界觀衝突
2023年5月3日
布萊德•利特爾約翰(Brad Littlejohn)(https://wng.org/authors/brad-littlejohn)
3月31日,抗議者聚集在華盛頓特區國會大廈附近,參加跨性別可見日(Transgender Day of Visibility)活動。
美聯社/照片:賈桂琳•馬丁(Jacquelyn Martin)
關於當今的文化戰爭,有一點很奇怪:雙方似乎都認為自己在輸。我們已經習慣了右派所經歷的失敗和撤退—信仰、傳統婚姻、甚至基本的性別現實都被拋出窗外—因此我們可能很難想像左派除了狂熱的獲勝喜悅之外還有什麼感覺。可以肯定的是,一些進步派活動分子可能會對我們的潰敗感到歡欣鼓舞,但更多的時候,他們可能會用可怕的警告來激勵他們的選民,說個人權利正受到復蘇的宗教右派攻擊,獨裁主義偏執的幽靈則會不斷湧現。
對最近的頭條新聞進行抽樣調查,發現了一個一致的主題。一份雜誌警告說「跨性別權利正在受到攻擊」(Trans Rights are Under Attack)(https://time.com/6275304/zooey-zephyr-montana-anti-trans-legislation/),而《時代》(Time)發表了一篇文章,標題為「本周各州立法者試圖限制跨性別權利的所有方式」(All of the Ways State Lawmakers Tried to Restrict Trans Rights This Week)(https://time.com/6275304/zooey-zephyr-montana-anti-trans-legislation/)。曾經頭腦清醒的勞動經濟學家羅伯特•賴克(Robert Reich)在《衛報》(The Guardian)上發出了尖銳的警告,「共和黨對跨性別者的攻擊帶有法西斯主義的味道」(Republican attacks on trans people smack of fascism)(https://www.theguardian.com/commentisfree/2023/apr/30/republican-attacks-trans-people-fascism)。
從這些標題和其他故事中,人們會以為勝利的右翼暴徒正在街上遊蕩,圍捕被性別焦慮症困擾的無助者,並將他們趕到破爛的貧民區。事實上,所謂受到攻擊的「權利」,20年前,甚至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合理的事情:對13歲女孩進行雙乳切除術的「權利」,男性使用女性浴室的「權利」—如果那是他們覺得最舒服的地方,利用納稅人資助的學校教室來教育年輕的孩子質疑他們的性別身份認同的「權利」。我們該如何理解這些事?
困難在於,一旦你能在我們的社會中把某些東西定義為「權利」,你就會要求獲得修辭上的制高點。任何為保護社會、道德或其他個人而採取行動的人都可以被描述為尋求「剝奪人們的權利」,還有什麼比這更不符合美國的精神呢?保守派也對權利的修辭大費周章,「宗教自由權」、「私有財產權」、「工作權」等等。而且他們普遍認同,曾經被壓迫的群體—如非洲裔美國人—有權獲得平等的要求保護的權利。
但現在,新的「權利」似乎在各方湧現,其速度之快超出了我們的記錄,而且每一項新的權利都立即加入其他權利並與之並列,鎮定自若地要求得到保護,以抵禦所有被冒犯的可能性。任何拒絕承認或保護這些已宣佈的權利的行為都被進步派人士視為對個人自由的令人震驚的不具美國精神的攻擊。
從進步派人士的角度看,新的權利要求實際上是自我認證的。
這種權利觀念可以追溯到激進的啟蒙哲學家巴魯克•斯賓諾沙(Baruch Spinoza)(1632—1677),在他的《神學政治論》(Theological-Political Treatise)(https://www.amazon.com/Spinoza-Theological-Political-Treatise-Cambridge-Philosophy/dp/0521530970/)中,他認為,「每個個體事物都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去做它能做的一切。」他說,當涉及到權利時,理性和自我克制是不相關的:「無知或無節制的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可以做意願所想要的一切,也就是說,他有權利按照欲望的規律生活。」
這與美國國父們所預設的古老的基督教權利觀念完全不同—一個人只有在履行職責時才有權利。也就是說,既然神創造我們是為了行善,那麼我們就必須擁有使我們能夠履行這些職責的權利—言論、集會、崇拜、擁有財產等權利,但人們永遠不能宣稱有作惡的權利或宣佈有獨立於所有道德考量的至高無上權利。
這些有分歧的權利觀導致了完全不同的政治觀,並解釋了當前文化戰爭的猛烈情況。從保守派的角度來看,任何新的權利要求都必須從它所追求的客觀益處的角度來證實自己是合理的,同時也要解釋為什麼這種權利應該得到承認—如果它以前從未被承認過。如果新的舉動不能證實本身是一項有效的權利,我們就應該為了所有人的益處繼續限制它。
從進步派人士的角度看,新的權利要求實際上是自我認證的。如果有人能證明他們有做某事的意願,並且有能力去做(或者科技能給他們這種能力),那麼,他們就有權利去做,誰要阻止他們呢?這項權利有多新並不重要—昨天剛剛發現並宣佈的權利與《大憲章》(Magna Carta)中所規定的權利一樣神聖。一旦被發現,該權利就不能受到任何人限制—畢竟,這將是對人權的侵犯,而我們知道如何看待那些人。
對我們來說,看起來很明顯,我們只是在試圖對道德無政府主義的勝利浪潮進行防禦戰鬥。然而,我們的對手,每一次新的進展都會使他們的隊伍陷入狂熱的恐懼之中,認為他們才是被侵犯的一方。要擺脫這種道德和形而上學的混亂局面,沒有什麼簡單的辦法。但我們至少可以從了解我們是如何走到這一步開始,並禱告道德想像力的恢復,使政治說服再次成為可能。
布萊德•利特爾約翰(Brad Littlejohn)(https://wng.org/authors/brad-littlejohn)
布萊德•利特爾約翰(Brad Littlejohn)(愛丁堡大學博士)是達文特研究所(Davenant Institute)的創始人和負責人。他還在道德與公共政策中心(Ethics and Public Policy Center)擔任研究員,並為一些機構授課,包括斯波坎穆迪聖經學院(Moody Bible Institute–Spokane)、伯利恆大學和神學院(Bethlehem College and Seminary)以及派翠克亨利學院(Patrick Henry College)。他被認為是研究英國神學家理查•胡克(Richard Hooker)的著名學者,並在宗教改革歷史、基督教倫理學和政治神學領域廣泛發表文章和講座。他與他的妻子瑞秋(Rachel)和四個孩子住在南卡羅來納州的蘭德魯姆(Landrum)。